温老爷沉默了一会，说：“过一段时间会好的，一定会好的，曜儿要相信爹爹……”黎明曜打断了温老爷的话，继续说：“我相信爹爹，但我不相信爹爹身后的那位。能让爹爹如此忌惮的人物，一定不会是小人物。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，但是他一旦起了杀心，如果我还活着，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黎明曜轻声说：“爹爹，在这里我确实安全。但是，爹爹能关我一天，一个月，一年，难道要关我一辈子吗？”温老爷低下头，手指攥成拳头，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
黎明曜也不说话，任由温老爷自己挣扎。过了一会，温老爷松开手，摸了摸黎明曜的头发，说：“乖孩子，当年的事情恕我不能告诉你，否则我们温家老小就都完了。我们几个老的死不足惜，但是言儿、行儿，还有涟栩、清桉和温叙，他们的命我不得不在意。好孩子，你说得对。”说完，他附在黎明曜耳边，轻声说：“再忍耐两天，我会想到办法的。”

黎明曜笑着点头，轻声说了一句：“谢谢爹爹。”温老爷抬起头看着黎明曜，好一会才说：“我要真是你爹爹，就好了。至少，你一生不用这么坎坷了。”说完，转身就走。

又过了三天。那天一早，门口有人敲门，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，带着奇怪的口音，说：“小姐，早饭来了。”

辛夷打开门，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丫鬟，低着头，拎着一个食盒。辛夷接过食盒，见那丫鬟还不走，就对她说：“姐姐先请回吧，等会再来拿东西。”丫鬟低着头说：“厨房吩咐了，让我拿好东西再回去。我就在这里等着几位吃完吧。”
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，黎明曜早就知道来者是谁了。她扬声说：“让她进来吧。”辛夷狐疑地看了黎明曜一眼，还是放那丫鬟进来了。

丫鬟一进来，就抬起头，笑盈盈地说：“小姐，又见面了。”

辛夷惊讶地叫道：“墨玉姑娘！”墨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转头对黎明曜说：“时间紧迫，你们边吃我边说。衣服我给你们带来了，但是我最多只能带两个人走，太多容易被捉。小姐你挑好人选，剩下的就交代给温老爷就是了。”黎明曜点点头，把衣服收好，对墨玉说：“我还要准备什么吗？”墨玉说：“少量的银钱，太多反而引人注目。还有就是做好准备，往后，小姐的生活要受苦了。”

黎明曜点点头，说：“我知道。多谢墨玉姑娘。”墨玉点点头，说：“你们快吃，吃完了我好出去。”

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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