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芸乐找到我的时候，我已经快昏迷了。后来芸乐说，她叫人来抬我走的时候，我不停地念着客栈的名字，所以老爷太太才派人去客栈找到了大姐姐。据说，再晚一会，大姐姐就真的性命难保了。”

“这么说来，你大姐姐的命，是你救的了。”黎明曜笑着看着他。

“岂止如此。后来温家带着言大爷上门赔罪，想用钱解决这件事，也是我拿刀逼着老爷太太和温家，一定要温家给大姐姐一个言大奶奶的名分。再后来，姐姐一直住在温家调养，芸乐芸香跟了过去，我才知道，原来温家，还有一个你！”

秦月朗定定地看着黎明曜，笑着说：“你姓黎，却住在温家；虽然是小姐的待遇，却一直不见温家带你出来赴宴。温家人对你讳莫如深，你却曾经是言大奶奶的人选。我这才知道，大姐姐住进了温家，等于断了你的后路。再后来，我就听大姐姐说，你服毒自尽了。”

黎明曜不言不语，喝了口茶，面色平静地看着秦月朗。

“当时我第一感觉，你真是个刚烈女子。后来大姐姐让我带着医馆最好的大夫去救你，温家也拿出了最好的药材。连着救了七天，才把你救活。醒来后，就听说你性情大变，像换了个人一样。”

秦月朗兴奋地看着她：“你先后拒绝了言大爷、行二爷，又学女工，买婢女，收买人心，培植人手，甚至拿回了黎家的家产。这一步步走来，你从以前任人宰割的状态一步步走到现在，我看了都佩服你！”

秦月朗一步跨到黎明曜面前，几乎贴在她的脸上，逼得黎明曜不得不后退一些，和他拉开距离。秦月朗直视着黎明曜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轻声地说：“而且，我还查到了，你居然是钦天监黎家的后人！”

黎明曜皱起了眉。钦天监？原主的外婆不是将军吗？怎么又是钦天监了？

秦月朗退回坐好，喝了一口茶，说：“前朝的钦天监，监正都是黎家人。黎家掌握着历书和观星之法，历代都为前朝皇室观星占卜。后来，前朝覆灭，黎家在观星台自焚殉主，就此再无音讯。”

黎明曜摸着下巴看着秦月朗，撇着嘴，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个洞来。

“但是，黎家枝繁叶茂，家大业大，不可能杀尽灭绝的。嫡系已死，旁系还在。多年后，据说钦天监黎家的一个姑娘做了本朝开国第一位女将军，征战四方，战功赫赫。而你，三姐姐，就是那位女将军唯一的后人。”

黎明曜点了点头，问道：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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